更自由的日子

單車征服澳洲已經完結了好一陣子，想不到故事沒有告一段落，昨天有一份報章聯絡上我做採訪，這一次沒有「被」報道硬銷朋友去世，什麼來自哪個階層，加上記者是一個比我年輕的女孩，直說採訪目的也只是報道一些勵志的故事，沒有壓力，本以為什麼都可以有話直說，原來有些東西還是講不出口。

她問我，去了澳洲這麼久，回來香港難適應嗎？

我呆了半响，說，適應，當然適應，始終是土生土長香港人，這裡我生活模式較適合我。

其實單車冒險之後，還有一段插曲：

http://conqueraussie.jimdo.com/%E5%BE%8C%E8%A8%98/

8月13號，放手單車，旅程繼續。

到達Brisbane後，我把單車和所有裝備送給了路上認識的一個朋友，一個經營家庭農場的農夫。接下來還有一個多禮拜，要去Sydney走走。

八月中，一個尋常的冬日中午，在開往Sydney的公路上，我伸直右手，豎起大姆指。

接載我的是兩個藝術家，或者說是哲學家，反正沒有更好的形容了。Joseph、Daniel，分別是蘇格蘭人和意大利人，年紀相約，好像比我更小。

他們兩個很少說話，開始時氣氛有點尷尬，後來我才發現，不用多說話也能溝通才是最好的溝通。車上十分凌亂，擺滿奇怪的畫作，亂七八糟的手寫樂譜，中間夾雜著餅乾碎，霉爛的芝士塊。Joseph提起結他，結他頭伸出窗外，一陣unfamiliar的cord飄出窗外，Daniel從小盒中取出一點乾草，用薄透的煙紙捲起，點燃起來，吸一口，慢慢呼出，傳給下一個，忽然發現，那個奇怪的cord和Bob Marley一定有點關係，斜陽西下，路途上金黃一片，時間好像停頓了，只有眼皮不斷垂下。

在往Sydney的路上一個必經的城市是Byron Bay，Daniel只說了一句“This place has no soul”，然後就走小路去了一個叫Nimbin的神奇地方。

之後的幾天好像都迷迷糊糊，回想起來，他們手上好像只有那個結他，口裡都輪流叼著那口煙，而我呢？手上的是一枝畫筆。有時候我們什至忘記了吃飯，忘記了目的地，車頭dashboard上的叔本華文集或者更能撐起肚皮。

眼皮能撐開，紅根卻沒有消失，每個早上，我都會發現那本畫簿又多了幾張sketch，每幅畫都沒有既定的實體，只有一些疑幻疑真的線條，但我肯定，每張畫都表達出我的思緒，我對未來的恐懼。

後來Daniel跟我說，他們的職業就是永無止境的旅行去尋找生命的真理。這些凌亂的畫作樂譜文章就是他們賴以為生的至寶，走到世界的某一處，總會有人欣賞，有緣賣出去就是旅費。在往Sydney的路上，是我人生最發放光茫最有靈感的幾天。

香港的生活模式真的適合我嗎？其實我在說謊，我只是再次被淹沒在眾人的思想洪流之中，記者問我 「 去了澳洲這麼久，回來香港難適應嗎？」的一瞬間，我好想說出以上的故事，但我覺得這個經歷不太適合放在香港的勵志版，這篇文章還是讓有心人看到就好了。

Daniel最後去了東歐繼續流浪，Joseph還要待在澳洲，真希望能到歐洲會合他們，繼續不會完結的旅程。

ps: 如果大家對這經歷有興趣，可以google一下澳洲New South Wales的Nimbin ，在那裡，每個都是不忌諱的藝術家，個個席地而坐，十分友善。

雲上的就是夢

望出玻璃窗

一大片雲海

掌心拍上去

指紋留在現實與夢想之間

閉起雙眼

整個人就被拉扯出去

張開雙手

沿著風勢飛行

雲朵間穿插

白茫茫遮擋視線

看得到卻觸不到

自由只有一瞬間

玻璃窗內

沒有氣流的衝擊

沒有冷空氣與皮膚的磨擦

雙耳只聽到死寂，突然靜止

左手緊握搖桿

右手指頭按下去

「乘客們，客機即將降落…」

「如果不想回到地面，請伸出左手，貼在窗上，閉起雙眼」

北國戀曲

我自問不是一個好老公，什至好男朋友也談不上，但尚算是個稱職的情人。在哈爾濱交流的時候，就曾經有過一段浪漫的插曲。

那個時候剛剛跟女朋友交往，正直熱戀期，你知架啦，熱戀中既男女，那有一日不見之理！每天不是課與課之間抓緊時間一起吃午餐，就是晚餐一起找地道飯館，或者夜晚到酒吧喝個酒，或者簡簡單單在宿舍的後樓梯談天。可是心裡那股旅行探險的激情更勝一籌，明明同房的台灣好友簽證出了問題，也硬是要去旁邊的俄羅斯旅行，即使是孤君前往也阻不了我。

那怎麼辦呢？一去就是五天了，第六天早上才回來，距離回香港的時間只有兩個月，差不多10﹪的時間！她跟我抱怨說，五天不能跟你說話，一定掛念死了，怎麼辦呢？

臨行一刻，我說，不要緊，就像我在你身邊一樣。

那天晚上，我正要過俄國邊境，給她打通電話，說：在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我有東西給你。

她想了想、走了走，記起第一次遇見的地方，是宿舍二樓的那個茶水間，有個男孩跟她四目交投的地方，在熱水爐後面貼著第一封信。

第二天早上起來，例行工事就是查E-mail，她發現昨晚信中那解讀不能的字串原來就是E-mail .rar附件的密碼，打開一看，又是一封情信。

第三天，她根據信中的內容，去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那是一間叫孤狸的酒吧，一張貼在牆壁上的字條等了她三天。

第四天，她在想，我們最喜歡吃的小食有很多，但最喜歡的，只有一家，校內那家山東餡餅，四元一大個，便宜又好吃，在寒冷的哈爾濱，拿在手裡暖在心。買了一個餡餅，老闆娘隨手又遞上一封信，只說了一句：等你好久了！

第四封信，沒有提示，有點疑惑了，怎辦呢？第五晚，我已經回到中國邊境城鎮﹣綏芬河，我馬上給她打個電話，真好！一封信都沒有漏掉。

她說明天（第六天）早上你就回來了，要請我吃個校園的早晨全餐。她已經問遍身邊的朋友了「有信給我嗎？」「有東西給我嗎？」，結果只是得到一面疑惑的回應，第五封信究竟在哪？

我披著厚大的羽祴，走在白雪堆積的路上，對著電話說：「今晚11點，在宿舍後樓梯，有人會給你最後的禮物！」她在想，誰呢？我的室友嗎？你的室友？

10時50分，我沒有脫下手襪和羽祴，關上窗戶的宿舍後樓梯依然寒冷，心裡只想著她一會兒又驚又喜的樣子。11時正，她只穿著睡衣，打開防煙門，只見一個沒有想過會出現的人突然站在眼前，又驚又喜的樣子只有一瞬間，飛抱過來，摟在懷中，一陣熱吻，忽然間，整個後樓梯都充滿熱戀的溫度。

就是不能批評中華文化

http://sophist4ever.pixnet.net/blog/post/30204420






是說之前寫了名為「中華文化基本教材」的幾篇文章，對中華文化有些批評，然後果然不出所料，馬上就有人出來強烈的反彈，並且指稱這個部落格對中華文化有嚴重的歧視與污蔑。老實說，我可能是這個數位時代裡還會買中國歷史書籍的少數人之一了，算是這些出版社的大戶，如果對中華文化真的有嚴重的歧視，整天想要污蔑中國，那我應該把錢省下來買XBOX才對。之所以會寫批評中華文化的文章，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承認台灣社會與中華文化密不可分，畢竟台灣是個移民社會，多數台灣人的先祖或先祖之一是來自大陸，台灣人講華語，拜觀世音菩薩，受中華文化的影響深遠。那為什麼還要批評中華文化，還要揭開那些讓人不愉快的歷史呢？可能就是因為極度的瞭解，所以對中華文化不可批評的特殊禁忌感到極度的不滿吧。






你可以批評日本文化，你也可以批評韓國文化，你還能批評美國文化，戲虐的嘲笑每個國家文化的有趣之處，但是你卻絕對不能批評中華文化。例如，日本發生東北大地震時，台灣很多人欣賞日本媒體與民眾的自制，並且將這一切歸功於日本文化的成功之處，但是很快的也有人批評說就是這樣的高度自制，縱容了日本官方的顢頇。兩方的說法都言之成理，也讓我們進一步去思考了很多問題，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人跳出來說我們不能批評日本文化，即使我們根本不是日本人，對日本文化的粗淺概念可能多數來自日劇與書本上的印象，但是這都沒有問題。可是我們卻不能批評中華文化，如果我們談到了中國人在災難時爭先恐後，不守秩序的惡劣行為，那就是惡意的攻擊，就是沒有同理心的嘲弄，就是罪該萬死，就是數典忘祖。


我們可以批評韓國這個民族自大又齷齪，什麼事都想贏，比賽愛搞各種討人厭的小動作。一方面羡慕韓國可以搞出三星、現代這些世界級的財團，在這幾年裡國力突飛猛進，一方面又嘲弄韓國人扭曲歷史，進行荒謬的愛國教育。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批評中國人也樣樣想贏，也總是為了贏而不擇手段，更愛搞各種小動作來打壓台灣，竄改歷史的記錄更是罄竹難書。只要有人膽敢去質疑中國的歷史，甚至去質疑台灣的歷史課本，那就是在蓄意攻擊中華文化，在惡意說謊造假來毀謗中國人，就應該鳴鼓而攻之。同樣的，我們也可以批評美國人，嘲笑美式文化中的歧視與浮誇，但是我們卻不能批評中華文化中最黑暗的奴性文化。我們可以批評歐洲文化、伊斯蘭文化、東南亞國家的文化，但是就是不能批評中華文化。


而且這種極度荒謬的現象，幾乎已經內置到每一個人的腦袋裡面了。華語文化圈甚至發展出各種方式，來替這種荒謬的現象合理化。比如說可以退一步讓你批評現在的中國人不好，但是卻強調中華文化還是好的，只是現在的中國人沒有好好傳承中華文化。或是直接了當的說現在中華文化裡那些不好的部份，都是外來文化入侵的結果。有些學者為了替中華文化擦脂抹粉，甚至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比如說孔子說：「惟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在孔子那個年代，歧視女子那也只是剛好而已，雖然與當今的平權思潮不符，但是一千多年前的老頭會有這種想法，其實可以理解與原諒，只要承認中華文化裡也是有跟不上時代的糟粕就好了。但是中華文化怎麼會錯、怎麼可以錯了，於是有學者們就開始拗了，說孔子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男人要養老婆與小孩是很辛苦的」，真是叫人噴飯。


每一個文化都有光輝的部份，也有幽暗的部份，這也沒有什麼。我們就是承認了台灣受中華文化的影響很深，我們才會批評，就像我們也承認台灣在日本殖民的五十年裡，也深受日本文化的影響，也承認在今天韓流大舉入侵的時代裡，台灣也受韓國文化的影響。我們知道這些文化原素併存在我們的社會中，因此我們可以敞開心胸的討論這些不同文化對這個社會影響，這才是正常的態度。而不是在心中繼續守著那種獨尊中華文化的陳腐觀念，想著全世界的華人都應該唸四書五經，誰也不能批評中華文化，只要有人敢質疑中國歷史，膽敢批評中華文化，那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但這些滿口要捍衛中華文化的人，其實所代表的就是中華文化裡最醜惡、最令人討厭的那一部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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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夷西戎南蠻北羌,惟我中華偉哉


由細讀中國歷史教科書，誤導自誇滲透每個角落


什麼5000年歷史，四大文明古國


長大後才發現原來有四大文明古國和“中國版四大文明古國”


5000年，哪5000年？


批評中華文化被群起攻之，我也試過


中國人不能批評中華文化，說實在也是中華文化的一種精髓

三種處事態度

大陸人處事求其眾所周知，上級說餐廳內不準吸煙，下級在當眼處掛個紅底黃字橫額，餐廳老闆放個No Smoking三角牌在桌上，旁邊又放個煙灰缸，說了算，說完就算了，又有幾可真的嚴格執行呢？

還記得一年半前到哈爾濱留學，持著一個環保袋裝著衣物要游水去，游泳池的接待小姐說「你不能進去，保持泳池周邊清潔，請換拖鞋進場」，哎大獲，忘記帶拖鞋來了，雙腳穿著波鞋，滲著污黑的溶雪，的確換對拖鞋比較合理，人懶麻不想天寒地凍走回宿舍就拿一對拖鞋，我跟接待小姐說「換拖鞋不過是不想弄髒地面罷了，這樣吧，我把鞋子放在外面，赤腳進入赤腳出來（Tiptoe 咁），保證不弄髒地面」合理麼？邏輯合理，重唔速速放大爺我入去！？

怎料接待小姐語氣更差劣，回應道「看告示版，寫明要換拖鞋才可進場，還不夠明白？要和我理論倒不如走一趟宿舍再回來更快！」我硬頸，一定要游水，點知佢重硬頸，我死死氣返去攞拖鞋。

一路游水一路抱怨，思路閉塞，食古不化。

近幾日才驚覺那位接待小姐是大陸社會的清泉。

我認為處事態度有三個呢FO，level 1是無規無矩無所謂，規條貼在當眼處但可有可無，無帶拖鞋，接待小姐裝看不見，繼續低頭刮手指甲；level 2是原則行事，既然有規章就依法辦事，沒有例外，呆版但有成效；level 3是依情況辦事，接待小姐見我第一次進場不知規矩，網開一面然後提醒只有今次。

在大陸，大部分人處事態度還處於level 1，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啦、無所謂啦、魯迅筆下的差不多啦。上級要嚴整逃稅，下級說算啦差不多啦，結果大部分餐廳零售還是結帳時打個折頭收起發票，所以整個大陸的氣氛都是算啦差不多啦，沒有成效。Level 2的游泳池接待小姐就不同了，當人人說了算，她卻要嚴政勵治，誰要是沒有換拖鞋，老彿爺都休想進場，好像打online game，level 2的游泳池接待小姐站在一群level 1菜鳥間，不是清泉是什麼？我犯的錯是，別人難得升呢，我卻要求別人做level 3，如果我得逞偷雞走進泳池反而會把她打回原形做level 1，無拖鞋無所謂，差不多啦～

哈爾濱工業大學還有很多體育設施，那裡的學生卻特別喜歡游水，整個室內乒乓球場藍球場都污糟臘塌，唯獨游泳池異常清潔，結果人人都愛游水。

訓導主任

香港中小學必有一個職位名為訓導主任，當然有其重要性，從小到大我都對訓導主任非常反感，總係板起口面奉校規為聖經，頭髮掂頸又標其立異，戴住老母織比我條紅色頸巾又標其立異。

話說預科時期女訓導主任剛剛電完髮，卷髮又長又黑，男同學全部為之驚豔，當時女朋友覺得訓導主任當日的教誨訓之有理，向我轉達

“點解好人好姐要染髮呢？中國人就應該留黑頭髮。”

心裡是極不同意啦，但面對女朋友持相反意見係極愚蠢既事，沈默是金，欲言又止還是吞落肚較明智。

硬要用頭髮區分的話，其實中國人的特點並不是黑頭髮而是直頭髮。中亞人歐洲人特點係缺乏深色素，包括頭髮的黑色素，皮膚的melanin，世界上除了中亞人歐洲人，試問哪個民族不是黑／深淙頭髮的？東亞人包括中國人多屬直髮質，不論非洲人東南亞人南亞人歐洲人中亞人中東人澳洲土著紅番頭髮和中國人比起來都要卷曲，即使其他人種拍埋卷髮中國人旁都要明顯卷得多，從來黑頭髮都不能代表中國人。

訓導主任滿口大道理時其實自己正正豎立了一個所謂壞榜樣，有夠諷刺。

染髮係個人既選擇，何必下下lung到國家民族大事呢？令我反感的不是訓導主任的邏輯謬誤，而是小事化大無中生有。好人好姐係無樣睇架，香港班高官夠個個侍侍正正啦，結果呢？

宗教與科學

雖然我就讀基督教中學，爸媽信道教，不少親朋戚友又信奉彿教，但我沒有任何宗教信仰，跟很多香港人一樣。

從前我不相信世界有神，以為各種宗教都很愚昧，生於科學的時代就凡事都應該有科學根據，五餅二魚化水為酒赤步登天簡直是笑話。現在反而覺得否定所有宗教其實更笨，用有限的知識斷定無限的可能性妄下定論才有違科學本質。生物學規範了繁衍生命的原素，冰點以上沸點以下，水源食物排泄等等，但近年發現火山口有生物、高壓海底又發現生物，之後或有更絕處發現生物跡象。這就是有限的知識否定其他可能性的後果，自打嘴吧。

宇宙伊始只有一團高能量，分子碰撞衍生出氫原子再來氦原子然後百億年後生出宇宙萬物，但無論推論怎樣天衣無縫也解釋不到生命的來源，為何蛋白質脂肪酸結合後會有生命呢？靈魂自由思想從何而來又從何而去呢？我認為科學與宗教就好像太極陰陽東南互補，科學一天解釋不到的，宗教都可以提供答案，提供認知以外的可能性。人類在動物界中出類拔萃自於對宇宙萬物好奇探索，宗教在有人類活動的時候就出現了，因為人類社會希望在充滿困惑的世界得到慰藉解釋，不至於愚昧地生活在未知和恐懼的世界中。只是現在科學解釋到的範圍擴大了，「認知」的圓形圖上宗教負責解釋的範圍收窄了，實際上本質不變，一天科學還有迷團未解，宗教和神都有理由存在。

我很慶幸生於沒有宗教束縛的國家和沒有強迫信教的家庭，起碼我有時間有空間思考和選擇自己的信仰。

物歸原主

今天如常不停踏單車，不同的是路途中的動物屍體見得越來越頻繁， 上空總有一群烏鴉氹氹轉，在哀悼還是在等待盛宴？真不得而知。很想知道那隻袋鼠死前在想什麼，如果它死前容許我問一個問題，「你是自願被撞的嗎？」。

究竟自殺一刻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最後一刻我人不在香港，真抱歉。是因為感情嗎？金錢嗎？學業嗎？朋友嗎？很想和你說，你的朋友一直在身邊，即使你魂歸天國不在凡世了，你的朋友仍舊很想念你，你也一直住在我們心中。

自聽聞你去世的消息後，我很多天都在淌淚，不是以淚洗面是眼泛淚光，男兒可以哭但請收嬐一點，這點我明白，我知道有人比我更難受，始終因為他們疼愛你。之前常聽說家庭狀況差會造就悲劇，或是兇殘狂暴或是沈默抑鬱，我想你是後者，此前還以為你是例外，原來你只是戴著面具笑容滿面心裡還是愁眉失落，這樣應該更辛苦吧。

你是何等的討人喜歡，冰川社三不能缺少你，Econ Marketing Glacier Angry Bird Danhill足球隊不能缺少你，二樓兄弟不能缺少你，篤波飲酒打機都不能缺少你，IS的project也不能缺少你，對於很多人來說，你是不可或缺的，或許我現在才這樣說，太遲了。

對於一個尋常大學生，你好像擁有一切，告訴我你缺少什麼？之前不時聽你呻東呻西，都習以為常了一於少理，怎料悲劇就此發生，對不起我至少應該給你一通衛星電話，告訴我你死前在想什麼好嗎？你還有什麼想說呢？我很好奇，朋友之間的好奇。

人死不能復生，能做的只有望向藍天回想快樂的時刻，看一看你的facebook回想一下你的朦豬眼你的奸笑。我尊重你的選擇，既然上天沒有給予開始生命的權利，也應該有結束生命的權利。我不是鼓勵自殺贊美自殺，但自殺是需要勇氣的，很大的勇氣，更何況你不是一時意氣，而是計劃過的行動，我佩服你活得自我，我尊重你的選擇。

天寶天寶，既然是天上的寶貝，那就不必強求物歸原主吧， 如果這是早晚的事，或者早一點走也好，起碼在我們記憶中你永遠年輕健康，在天國能走能跳繼續踢波。

我們永遠懷念你，或許你要久等一段時間，時辰一到我們再聚首一堂吧。

何謂聰明人

何謂聰明？在我眼中聰明分兩種，要成為聰明人就必須滿足這兩種條件，那就是「智商高」與「醒目」。

班裡考第一第二名的，那叫智商高，吸收能力強，牛皮燈籠的反面一點就著，可以是數理化的天才，什麼微積分三角函數完全不是問題，也可以是中英外語的天才，不只能讀南懷瑾但丁莎士比亞，更能寫金庸衛斯理海明威，這類聰明容易測量考度，想抄功課時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智商高的代表者了。

另一種聰明叫「醒目」，說實話大部分的古惑仔MK仔都很醒目，見大佬要拜見細佬要踩，所謂見咩人講咩話，難不到他們。老實說醒目的人人際技巧都很好，明白怎樣提問怎樣回應才不會惹怒對方，甚至吹噓的時候也不至於令對方反感，而是暗生敬畏，醒目仔最重要是能觀人入微，從嘴角表情猜想你的諗法。

通常這其中一方面能力高的都頗有成就，智商高的做專業人士搵大錢，醒目的從商找漏洞搵快錢，各有千秋。

若要冠上「聰明」兩字，就必須滿足「智商高」與「醒目」，缺一不可。我自問兩項都不錯，尚可叫小聰明，問題在於和不太聰明的人溝通就很懊腦了，總覺得礙手礙腳把一切搞「wor」，總令事情向壞的一面發展。

如果一點都不聰明，智商低又不醒目，那最好是平易近人單純樂善好施人見人愛，不然很容易惹人討厭，或者說很難令人喜歡。

我認為我指的「智商」與「醒目」是可以後天塔養的，從前又笨又鈍的人幾年過後脫胎換骨一樣，連額頭都散發著睿智的氣息，不是腳踏七星有上天眷顧，而是他肯檢討自己樂於改過，時刻警剔自己自然學有所成做個聰明人。

心態上的改變

最近有一些心態上的改變。

西方社會有一個特點，就是較有包容性，容易接受不同的觀點，我認為可以歸根於西方人所謂「有性格」的特質，那種個人主義當道，不羞於表達自己的集體效果。

在澳洲一段時間了，對於某些以前很厭惡的東西，心態上有所改變，未至於有好感，只是厭惡的程度遞減了。

那就是抽煙、染髮、紋身。MV話：點解你食煙飲酒又講粗口（＋紋身）？我諗唔到點答，但係我覺得，有啲野係非常個人的選擇， 只是我們的社會包容性低，stereotype下妖魔化了抽煙、 染髮跟紋身等行為。

在澳洲，我見過無數商鋪少男少女店員，一頭紫髮綠髮為我提供服務，包括在全澳洲最大連鎖超級市場工作的綠髮收銀員，滿臉鼻環面頰環的男孩也不一定是叛逆孩子，不少餐廳商鋪招聘時列明只要不過份，piercing不會影響工作機會與待遇，我又見個牛高馬大滿是紋身配上一個大環型耳環的壯漢，跟他談天後才發覺他是西澳大學人類學博士生。

在這裡，以上的打扮，普遍來說仍會帶來不少負面感觀，只是負面的程度跟香港大有不同，起碼在香港染一頭金髮藍髮，除了搬運工，我還是沒有看過接受這類打扮的工種。

紋身在澳洲是比較常見的打扮，當大家在街邊看到不同階層的人士都有紋身，接受的程度自然會提高；香港紋身人士通常是小混混，大眾接受程度自然就低，很易理解吧，如果有一天大學教授們都在手臂紋一條白虎，相信不只社會各界會加以接受，甚至會把紋身列為高尚的飾物。

廢話說很多了，其實想說四個月的澳洲生活令我接觸多了酒精， 換了一個更大的耳環 ，也嘗了不少煙草，又厭惡到抗拒到接受，只不過四個月，哈哈學壞了是嗎？